显然是成熟的妇人
她望了一阵,头也不回,突然开口道:
“喂!小孩,这屋里还有什么人?”声音甚是冰冷严厉。
阿烈道:“还有我娘,她这两天身子不好……”
内间传出起床落地之声,接着是一阵缓慢的步声,然后一个女人出现在门边,向外瞧看。
她远比不上儿子的胆色,骇得叫了一声,但声音嘶哑似乎无法惊动邻人,阿烈忙道:
“娘,你别起来……”
那梳髻妇人冷冷道:
“若是只有母子二人,对我倒是方便得很,你们只好怨怪自己命苦运乖,谁教我踏入你们家呢!”
话声中这梳髻妇人已移到那大汉身后,动作迅快之极。因此屋里纵然很明亮,阿烈母于也没有法子看见她的面貌。
只听“蓬蓬蓬”连响七八声,似是她出掌拍击那大汉的背脊,那呆立不动的大汉,突然间摇身挥臂,全身骨节发出了连珠爆响,久久不绝。
阿烈咬咬牙,大声斥道:“你搅什么鬼?出去出去!”
忽见那大汉七窍流血,连发根也像是冒出血来,瞬时间头脸衣服全都染满了血迹,猛然间扭身奔去,身子碰到墙壁,蓬砰大响一声,已破墙而去。
那面墙壁上留下一个人形的缺洞。既奇异而又恐怖,阿烈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缺洞中望出去,但见那浑身皆血的大汉,绝尘疾奔,凡有阻他去路之物,不论是树木或篱笆,都被他冲倒。
阿烈的母亲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险险跌倒。
那个梳髻妇人这刻望着他们母子,冷冷道:
“马上就有人来啦,我只好杀你们灭口!”
她背向窗户,因此阿烈母子仍然瞧不清楚她的面貌,但她冰冷的口气,却足以使人感觉出森寒的杀机。
阿烈初时大惊失色,但旋即挺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