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我一生炼药,均是各式各样致人死命之药,现在我身上的伤势,已无药可治!”
宗小苹道:“你可有法子留住一息呼吸,等我去找药回来?如果那千载莲实可以救活你的话,我一定在限期之内尽力为你找寻。”
毒叟朱向冷呼吸沉重,显然伤势渐渐转剧,难以支持。
他吃力地道:“那千年莲实可遇而不可求,我如何能够等待!”
宗小苹面色大变,但这时毒叟朱向冷已没有瞧她,所以没有发觉。
她道:“你的伤势总得有个法子可想的啊,难道要我束手坐视?”
毒叟朱向冷听了她的话,似是深受感动,缓缓道:“总算你对我还存有一点忠心,唉,我初时还以为你真的叛逆我!”
宗小苹把青冥剑摔在一边,弯腰伸手插在毒叟朱向冷双胁之下,把他扶了起来,走开数步,在一块小小的平坦的草地让他盘膝坐下。
她自己半蹲半跪地在他面前瞧看着他,但见这位谷主满面死气,眼神已散。这些征象都显示出他已不能救活。
毒叟朱向冷调息了一阵,缓缓道:“我目下已是油尽灯枯,大概只有片刻活命了。”
宗小苹发起急来,道:“谷主啊,难道当真没有别的办法?”
朱向冷道:“你这等关心我,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这一生,为了不要和任何人接近而保持这份孤独,但又不能没有人在身边,所以我单单选择女人,同时在你们之间散布仇恨冷酷的种子。这一来不单是我真真正正地孤独了,连这谷中之人,没有一个人不感到十分孤独?我说得可对?你觉得怎样?”
宗小苹这时也真的触动情怀,轻叹一声,道:“是的,我时时感到在这恒春谷中,样样都好,就是太孤独了,有时简直忍受不住;不过谷主一向对我特别爱护,不比其他的人,每有犯规,就毫不留情处罚,所以我在难忍的寂寞中,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