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是躲不过的。要兔此苦,只有自家担当,这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
阮玉娇欣然一笑道:“想不到大师天性慷慨,魄力过人,与我一向想象中的出家人完全不同。”
惠可微微一笑道:“贫衲刚刚信笔写了一副联子,上联是公卿回首真豪杰,下联是仙佛原非小丈夫。竟与姑娘的话不谋而合。不过贫衲却当不起姑琅的夸奖。”
阮玉娇一时忘了自身的烦恼道:“这副联子真不错,试想手握权势地位渲赫的公卿之辈,竟能回首修道,不是真豪杰的话,哪里办得到,至于仙佛中人,当然是大丈夫才能达此境界了。”
惠可道,“姑娘渊雅淹通,洞达世情,实在不是才女二字所能形容的。”
阮玉娇忙道:“大师推许过当,奴家实是不敢当得。”
她走近书桌,只见有几张已经写过的笺纸,墨迹纵横,最上面的一张,题的两句正是惠可刚刚说过的。
阮玉娇心中好奇,忖道:“他是一个得道高僧,尘缘早割,决计不能有语。但除了风月之情,还有什么可堪咏叹的呢?”
念头一转,便伸手揭开上面的=张,但见这一张笺纸上,也题着两句。她轻轻念道:
“只合孤峰常在眼,更无余事可关心。”
这一聊吻合出家人的身份,没有尘缘牵累。可是细味之下,却自有一股苍茫不尽的感慨。
阮玉娇朗诵了好几趋,似是余味无穷。
惠可道:“姑娘对这一联吟诵不辍,可见得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影子,余子碌碌,都不在你的心上。”
阮玉娇吃了一惊,颔首道:“大师说得是,我心中只记挂着朱一涛一人。”
惠可道:“朱施主乃是当世无双的高人奇士,能得到姑娘垂青眷念,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阮玉娇叹一口气道:“这个人心如铁石,说起来叫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