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男子偶然间举碗鲸饮那等粗豪之态,可知他曾经是任性妄为,豪迈不羁之士,今日看得这副形状,使她不知不觉中生出同病相怜之情。
第三日过去,第四日时,顾御风似乎比前两三日镇定得多,可是又另有一事,使得董香梅对他生出怜悯之情。
原来第三日下午开始,顾御风已经不饮酒,付帐之时,手头似乎有点艰涩之状。而第四日他整天只吃了两碗面。
因此,董香梅就感觉到这个英俊雄伟的男子,不但处境窘困,而且阮囊羞涩。
第五天顾御风付帐之后,面上流露出烦恼之色,偶然扫过董香梅面上,她竟忍不住向他微微一笑。
他愣了一下,低头走了。
晚上,她看见他匆匆从店门走过,那方向是人城而去。
半夜时分,她听到屋面上有夜行人走过的声音,那夜行人的声音到了后面就消失了。
翌日,顾御风又来光顾,这一次虽是在早晨,但他仍然要好酒好菜,据案大嚼起来。而且面上神采焕发,已恢复了自信的神气。
董香梅心中微笑忖道:“他昨夜到城中作了一案,所以又有银子啦!“到了晚上,顾御风吃罢付帐时,因店中没有一个客人,董香梅便搭讪道:“顾掌柜你从来不曾饮醉过,真是难得呢!”
顾御风一面付钱,一面似在寻思,最后道:“我以往十饮九醉,真是痛快不过,可是一个人出了远门,就不敢乱来,你不晓得,我最近倒霉得很,本来昨天以为有个大买卖,可以赚他一票,谁知只到手几两银子,还不是一下就光啦!”
董香梅心中道:“这样说来,他昨晚出去一趟,竟捞不到什么油水。从他的轻功看来,此人算得上是手底还有几下子的独行盗了。”
当下向他道:“顾掌柜不要客气,若果有时手头不便,尽管先记在帐上。”
他用那充满丈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