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我姓什么,告诉你,我姓高,高大的高,可是我却长得不高,真令我泄气。我想换个姓呢!”
何仲容一见他露出那两个大门牙,心中就直想发笑,但到底忍住了,而且看他说得十分认真似的,便安慰他道:“不,你别换掉这个姓,我觉得很好,叫起来也雄壮。”
“对,对,叫起来雄壮就够好了。我的名字单有一个字,就是个弃字,抛弃的弃,因为我本是个弃儿,所以师父管叫我做高弃。”
“令师起的名字太好啦,那么我就叫你高弃兄啦,高弃兄你到底怎会从地下冒出来的?”
高弃快活地笑道:“这可是一件秘密,师父管它叫做遁地术。其实不过是他老人家闲着没事想出来的一宗绝艺罢了。但那时候可真苦了我,整天为了改良技术和这副丑怪的行头,硬是要我老在钻地洞,钻得头昏眼花,不让睡觉,便又做功课,练功夫。不过后来倒好了,我常常钻到地里头睡觉,师父找我半天还找不着,嘻嘻…”
何仲容听得有趣,心中真想见他那和蔼的师父。经常在镖局中,好些镖师都有徒弟,但做师父的真够严肃,整日价拉长脸孔。即使有什么喜事而欢容满面,但徒弟一出现,马上便把脸孔拉长。假使那些徒弟像高弃这般顽皮捣蛋,怕不剥皮拆骨呢。
他觉得这高弃样子虽长得古怪,但越谈越可爱,尤其高弃对自己非常坦诚,就仿佛对待数十年的知心老朋友似的,这可使得没有半个知己朋发的何仲容十二分乐意和他交往。
两人回到水轩中落座闲谈,高弃非常舒服地吁一口气,道:“这边舒服,我得搬过来住才行。我离开师父之时,师父告诉我说,弃儿呀你的脾气天生调皮捣蛋,有我护着你一天时,没有大祸。但此去江湖,有些人心高气狭。被你一捣乱惹翻了,明里干你不过,暗地就使迷香下蒙药的把你弄后。架火活活烧死你,所以你不可以像在我眼前一样,胡作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