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十分含蓄,这并不是他们没有奔放的热情,而是目前只宜含蓄,他们只有心灵上某种默契意会,但在其他好些方面,还未协调。
不过这种意境,却充满了凄迷和期待的美感,成熟的人,才领略得到。
陈公威把自己从情感的深渊中拉出来,略略考虑了一下,说道:“杜剑娘,别对我期望太高,你的问题,已超出了我权责之外!”
杜剑娘道:“是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
陈公威道:“我只是执行朝廷决策的人,不负改变或批评决策的责任,你明白么?”
杜剑娘道:“你认为这样就是尽忠了,是不是?”
陈公威道:“你不妨直接称之为愚忠,但我有我的看法和打算,我也知道自己适合担当什么工作!”
他短短几句话,已说出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那就是每个人应该晓得自己的能力,从而从事他能力所及的工作。
杜剑娘道:“这叫做自了汉,连佛家也看不起这种人!”
陈公威道:“杜剑娘啊,有些事请你恐怕不容易了解的人,人生的残酷,命运的无情,你可能已尝过,却还没认识它们的真面目!”
杜剑娘道:“你的话说得太重了,最好举些实例!”
陈公成道:“好,譬喻说,男女之间年龄最好别相差得太远,然后,在人海中倾盖相逢,忽成知己。这时候,他们这一段情将可以发展出一个美满的结局。但如果年龄不对,情形就改观啦……”
杜剑娘怔住了,在真实的人生中,她经验还有限,但在戏台上,她扮演过无数类似的悲剧,所以能够体会得其中的酸楚。
年龄的差别,实在是大自然所做成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英雄白头也好,美人迟暮也好,总是无可奈何无法克服的。
她轻轻点头,不知何故鼻子一酸,涌出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