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公荣道:“沈兄一听而知,可见得真是才智过人。”
沈宇道:“方大人好说啦,只不过逃狱之事,是不是时常发生?”
方公荣点头道:“不错,此狱之内,死刑犯人有数逾千,那是因为南方数省凡属处斩的死刑犯,都解送来此之故,重刑犯也有上千之多,都是犯有大案,案情牵涉或是逾越一省,或是另有重案,便都解送南京。”
那时候南京仍然保留中央政府的虚名,设有各部、府、院、寺、监等,管制一如北京,只少了内阁,以及人员较少而已。
由于南直隶范围辽阔,地区包括江苏、浙江两省,是以方公荣这位总捕头权力极大,但事情也就够繁多了,何况尚有南方数省的重案,要移送南京,是以更可见得方公荣责任之巨大沉重了。
只听方公荣又道:“我向来主张对犯人不宜过严,尤其是判了死刑的,其中不免也有冤枉之人,如是在他们行将处斩的有限时日内,还用严苛手段对付,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因此这座大狱之内的犯人,生活都较之全国各地的牢狱过得好些。可是这么一来,守卫上就不免有隙可乘,逃狱之事,往往发生。”
沈宇对他力主宽大的观点,不禁肃然起敬,忖道:“此人虽是公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却没有老公人那种可恶习惯,仍然很尊重每一个人的权力,这等见识胸襟,万万不是常人可及。”
他禁不住诚恳地问道:“既然常常发生逃狱之事,这一点对方大人恐怕不大妥当吧?”
方公荣轩眉一笑,道:“这一点我还担待得起,再者不瞒你说,我另有一点手段,几乎能把逃狱犯人悉数擒回。”
沈宇讶道:“就用这个陷讲么?纵然很有效,可是一次两次之后,犯人辗转相告,如何还能保持效力?”
方公荣道:“凡是逃狱之人,捕获后便隔离起来,过一些时候,如果不是处决的犯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