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庄的高堑深壑,他们能攻入本在么?”
集贤庄外万余铁蹄翻起漫天尘土,那雷鸣般的蹄声,还有金鼓声,震耳欲聋,使人心寒胆裂。上千的白莲教徒被铁骑驰奔冲散,各自亡命究窜。田野间、大路上到处都有伤亡的白莲教徒,很多抛下兵刃跪地投降……
二王爷申甫眼喷怒火,狂暴地道:“万恶的官兵竟敢屠杀本教弟兄,咱家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小诸葛邢聪忙伸手拦住了他。“二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南支令主银老狼本是以魔教为后盾,但那杨夫子一出现,他就打退堂鼓了。连魔教也不敢招意的人,咱们还是避一避的好……”申甫强抑怒火,道:“魔教没有种,什么长老魔使一大堆人,竟怕一个糟老头子……”话说得虽硬,其实已打了退堂鼓。不然的话,奔出去与官兵拼杀一场就是了,多言何益?邢聪当然晓得。目光一转,迅即取过一张强弓抽了一根自己惯用的翎箭在手,搭箭拉弓,向木台上瞄准。申甫向木台望去,只见台上乱成一团,大王爷施敬德仰卧当中,不知是生是死。杨夫子已不见踪影,在乱哄哄的人潮中,阮莹莹木立一隅,有点像是骇傻了。
邢聪的箭便是指着她。申甫知道阮莹莹当然不是骇傻了,只不知是什么巨大的变化消息使她陷入迷仍中而已。这果然是绝妙良机,邢聪的强弓硬箭不同凡响,定可远远取她性命。
但邢聪为何还不放箭,机会稍纵即逝。邢聪有什么顾忌,不敢下手?申甫又疑惑又焦急,转眼一望,心中恍然大悟。
邢聪书读得太多,老是改不掉书生的多情脾气。阮莹莹曾和他相识相处,或者很谈得来吧?这个大好良机岂能失掉?申甫不打话,劈手把弓箭抢过来,扯满弓弦,咬一声箭如流星电射出去,掠过汹涌的人群头顶。木台上的阮莹莹惨叫一声,仰跌地上,人丛中飞起两道人影,一个是老头子,一个中年美妇。“厉谷主,此话虽然偏了少许,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