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那前院占地十分宽广,四下黑黝黝一片。
这一队人悄无声息地往前走,宛如幽灵飘行于黑暗中。
当他们通过这空旷黑暗的广场时,每一步都教人提心吊胆,人人都认为绝不可能平安无事地回到温暖光亮的厅堂。
这种预期乃使得他们越来越感到紧张,每一个人都极力睁大双眼耸起耳朵,都希望自己能够在祸事发生前的一刹那及时发觉,以免首当其冲。
这一队人马居然平安通过黑暗宽广的前院,鱼贯走入屋内。
只不过紧张情势仍然不曾减轻,到了房舍之内,那黑暗的屋角和门户转弯的地方,似乎更容易隐藏不可捉摸的灾祸。
里院射出来的灯光这会儿几乎比太阳还温暖得多了,他们迅即涌入厅内,各个暗自透一口大气,大有死里逃生再世为人感。
大家都不讨论马群受惊之事,各自默默迅快地打坐调息,同时每个人的兵刃都放在手边。
这么一来,气氛在会心的忌讳和严肃中凝结沉重起来。
小许躺在墙下,只有他一个人既没有兵刃在手也不曾打坐。
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工夫,但竟然不像往日般阖眼便睡,反而觉得浑身不安。
忍不住睁眼四瞧,但见人人都闭目打坐,心中叫一声怪事,也缓缓坐了起身。
他当然感觉得出紧张的气氛,可是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就算有鬼物骇惊了马群,但眼下有这么多的人,个个又都是名家高手,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怕它何来?静寂的厅中除了外面传来的风声之外,便只有小许身子扭来挪去的声响。
他委实被这等古怪的紧张气氛弄得坐不安席,屁股挪来柳去。
发出籁籁微响。
本来这等声响根本就低微之极,若在平时真是听也听不见,可是这刻厅内全无声息,一片死寂,这种微弱的声浪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