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朱玉华的面上,再也不挪开,朱玉华安慰郑珠娣道:
“云弟就是这样,说话总是没分寸,我们别理他──”
郑珠娣仰面勉强地向她笑笑,道:“华姐姐你真好……”
龙碧玉大声接嘴道:“从来没有人不说华姐姐好的,哼”
朱玉华转面责备似地看龙碧玉一眼,但眼光一触到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一软,缓缓走过去,伸手轻轻抚摸在她如云秀发之上,龙碧玉一阵心酸,埋首在她怀中,又流起泪来。
房中一片寂静,江上云皱起眉头凝望屋顶,不看郑珠娣一眼。
郑珠娣忽然出奇地平静,只见她微带苦涩地笑一下,从床沿周站起,轻轻对江上云道:
“我不过是要知道你此行的结果而已,现在幸而脱险,你可要好生将养!改日再谈……”
她轻忽如幽灵般走出房。却留下苦涩的余一早在三人心中荡漾。
江上云并没有觉得对郑珠娣不住,但对于朱玉华,他却有咫尺天涯之憾,因此心中浮荡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哀。
龙碧玉因孙伯南之死,难觅欢容,朱玉华也为了孙伯南之死,芳心暗碎,她悄悄流下两滴泪珠,她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因此即使是流泪,那泪珠流得也比别人温柔。
她的泪珠却滴在江上云心上,每一滴都像异常厉害的火种般焚烧着他的心,他为之低低呻吟一声,躺下来翻身向壁,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归途尚远,六人便又踏上征途,可是在彼此心中的距离,比千万里路的天涯还要远些。
只有一位老人家超然在于五颗年青的心上,带领着这五个情感纠结不清的年青男女,直向衡州进发。
且说雾中失路的孙伯南和澄月和尚,在海上漂流三日之久,好容易才霾收雾散,重见天光。
但这时已不知漂流到什么地方了,四望但见一片碧波,远接天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