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考虑到,但她算定有齐茵在侧,自己又有独步一时的轻功,加上她精研消息埋伏之道,根本就不把这一点放在心上。目下是形转大变,才使她悚然而惧,这形势的变化有二:一是夏侯空已全部失败,换上别人主持。二是她用心过甚,体力不支,已不能施展武功。
她精神一振,从囊中取出一个银盒,打开盒盖,盒中放有七支金针,长短粗细俱不相同。她伸手取出一支,咬咬牙便向颈侧刺去。那锐利的金针无声无息地刺入两寸之多。
齐茵惊道:“你干什么?”
纪香琼未曾回答,反倒是夏侯空说道:“她是利用金针刺穴之法,提聚精力。”
但见纪香琼苍白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拔下金针,收回盒中。
夏侯空又道:“鄙人对医药之道涉猎不深,但亦晓得这等金针刺穴之术,虽是收效神速,但对身体为害甚大,乃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法门,纪姑娘何必出此下策?使玉体受莫大损害?”
纪香琼微微一笑,道:“你刚才差一点就出手擒杀我们,既是如此,我身体受点损害何用你□在心上?”
经过一番波折,夏侯空的恶念更淡了,当下道:“鄙人一开口就得罪人,所以还是少说话的好,两位请移玉书画院吧!”
他当先走出八角亭,沿着青石板□□的平坦大路走去,转过一座假山,但见一间长形屋子,一面尽是窗户,另一面却是雪白粉墙,光线充足异常。在这一堵长达八丈,高达两丈的粉壁上,挂满了书画。远远一看,琳琅满目。身在其中,但觉这间屋宇有如一道高大宽阔的长廊一般,气派堂皇壮丽。
夏侯空引领她们由这一端迟迟地走到另一端,观赏那千百件书画精品,其中有些作者无籍籍之名,但其实一点也不逊于名家之作。可见得收集这些书画之人,实是极精于鉴赏,全然不为虚名所动。
鉴赏既毕,一迳走出这座屋子,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