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到底是昆仑高弟子,无时不是心存善念,在这种情形之下,尚恐自己下不了毒手。
尤东霖道:“你这剑法从哪儿学的?就像她……”
钟圣一听他提起陆丹,立时又冒火起来,冷哼一声,道:“我既然自以为是,但何以许多地方都似她,你别是走了眼吧?”
大凡处身妒火洪炉中的人,说的话每每尖刻之极。
这两句话根本钟荃自己也没有想到。
尤东霖脸色大变,怒喝道:“你这匹夫,万死不足以蔽其辜,须知士可杀不可辱,你当尤某是何等人。”
怒骂声中,又复挥刀进扑。
钟荃挺剑不动,等到刀光临头,风声扑面之时,猛可一剑削出。
但见金光成排衔接削出。
刺耳之声又复大作。
但他剑势并未使尽,猛一挫腕,又收回剑光。
只见尤东霖弯曲长刀所向空档,身躯微侧,又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绽。
他道:“你实在太不行了,这刀法是谁教你的啊!”
尤东霖玉面变色,收刀站定,嘿然无语。
他实在惊骇敌人的剑法和身法(其实钟荃并没有移动,只因那真磁引力把他移开,是以招数完全落空,他却以为人家的身法特别),这刻脑筋连转,盘算应付之法。
钟荃又道:‘你应该说你自己才是死有余辜,老实说,像你这种人物和谈吐,我真愿和你交个朋友。可是,今日若让你逃出我钟荃剑下,我钟荃此生也不再踏入江湖。”
尤东霖真想问问他为什么这样恨自己,即使陆丹是属于他的,也没有理由非杀死自己不可呀。
可是他似乎难于出口,大丈夫头可断,志不可屈,宁可不明不白地死了,也不能在势屈之时,露出乞命之意,最少也会引起人家误会。
他也变得冷冷地,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