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有什么理由,但当我一想到她也想我死之时,我便觉得再活下去也毫无意思,况且,我已被她用剑风震伤内腑,即使想抗拒,也是不行啊!”
“这是我的意思,是我要杀死你。”钟荃斩钉截地说:“她只没有阻止我便是了。”
“你的意思?究竟你是谁啊?”
钟荃微笑一下,他此刻又从他俊美的面上,瞧出那种振奋欲起的神情。
霎时一个念头掠过心上,便道:“我是谁你不必管,可是我昆仑派弟子,绝不能乘人之危,而且最低限度我也没有主宰你愿死或愿活的力量和身份。现在你先服下我的灵丹,片刻便能复原,之后你要休息多久,全都可以,这样你如被我杀死,当不致瞑目吧?”
尤东霖脸上闪动奇异的光辉,他道:“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她而要杀我,你根本没有权利这样做。”
他嘲弄地笑一声,继续道:“可是世上的人,往往是这样地自以为是。”
钟荃微哼一声,递给他三粒火灵丹。
等他服下了,才道:“也许你说得对,许多人常会自以为是,而我偏偏便是其中之一。”
尤东霖似因药力行开,开始打坐运气,没有回答。
钟奎在一旁耐心地等候,宛如猫在伺候耗子般,寞然而又全神贯注。
大约过了顿饭工夫,暮色渐深,光线已有点儿朦胧。
尤东霖蓦然睁眼,道:“谢谢你的灵丹,我现已经完全好了,甚且比未伤之前更好,昆仑火灵丹驰誉天下,称为至宝,果然不诬。”
钟荃道:“你须休息多久?或者要安排些什么后事?”
尤东霖奋然站起来,道:“你虽是昆仑名门弟子,但也不必太过自负,我尤家绝艺,也不是可以轻侮的,我这就去捡拾我的兵器,就在厅子里。”
钟荃冷笑数声,并不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