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他举掌一击,用了七成力量,但觉腕臂大震,竟然击之不动。
当下便估出这石墙最少也有半丈之厚。
“怪不得这座石屋巍然独存,原来墙壁这么厚,这样说来,若有人躲在屋中,也不致被火炙死。我且设法入屋一探,若果没人。便得回头往那些没曾被毒书生顾陵杀死的妇孺居处寻访。”
主意一定,便绕屋而走,转到那边,忽见在一堵墙之下,坐着一个人。
钟荃心头一震,想道:“这厮年纪甚轻,面目俊美,却甚是憔悴,独个儿坐在此地,当是本庄之人,难道我合当报得此很,天教那厮在此处等死?”
须知钟荃为人虽然朴实淳厚,但并非愚蠢之辈,当时听陆丹一说不知那厮生死,心中便估量出尤东霖多半没死。
此后他便一直不再寻思尤东霖有否被陆丹杀死之事,却只恐怕他会在后来给毒书顾陵杀死或是被火烧死。
现在他不知打哪儿的灵感,立刻认定那俊美少年便是尤东霖。
这种超乎理解的奇异感觉,的是令人时常为之讶异。
他一直走过去,那俊美少年已听到声息,抬目瞧着他,等到他走近,忽然道:“你可是昆仑派的?”
声音甚是微弱。
钟荃愣了一下,反问道:“你可是尤东霖?”
那俊美少年也为之一愣,提高声音:“小弟乃是从尊兄步履动作间那种独得的滞洒从容风度中,猜知尊兄乃是昆仑派高人。但尊兄却何以得知小弟贱名?实是令人莫测高深。”
钟荃眼光陡然变得冷峻异常,凝射在他那俊美的面庞上。
他之所以不立刻指斥动手之故,便是因为他心中本来认他是个傲横无行的纨绔子弟,不料在一见面时,毫无成见中的形象,而且待人谈吐时,甚是彬彬有礼。
只这么两句话,便已完全扭转了他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