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锥子般粗,纵横齐整地交织成一面大网,把那边隔住。
铁网那边却是两丈方圆大的石室,除了这一面是被铁枝网拦住之外,其余三面都是石壁。
铁枝网边,一个身躯颀长的少女,屹然站着。
她的头发有点儿凌乱,手中提着一口青钢剑,绷得紧紧脸孔。可是,仍然掩不住那动人的天然秀色。
她见陆丹停步,立刻又猛一挥剑,斫在铁枝网上,发出极响的锵一声。
甬道中回声激荡,但陆丹却察觉这一剑斫下的力道,远逊第一下时有劲。
“贱婢,你瞧着姑娘怎的?再弄几条蛇来给姑娘解解气么?”
陆丹立刻猜出这位少女定非本庄之人,甚至多半是敌人,从她那种疲惫的声音和面色推想,大约已被锢禁此处有一些日子。
怪不得方才所斫两剑,劲力大是不同。
忽然,她联想起早先上官瑜要带领她人庄取驴之时,马方口和缪推民两人神色不正,言语闪烁,屡次企图阻止上官瑜亲自带她进庄,意思最好由他们代替。
这件事可能和这位少女有关,因为现在很显然地可以知道,便是上官瑜若果要经过这条甬道而到她被困的石屋时,必定会发觉这儿还有个少女被禁。
当然陆丹不可能推思出马方回当时的用意,因为根本她不识得马方回和缪推民的身份地位,也不知这座隐贤山庄有所变迁,如今已非大内双凶养老之所。
她心中甚是淡漠,对于这些恩怨寂寥,灰心之极,再没有兴趣去理会。对于自身变故尚且应付不暇的人,焉能再顾及别人,这本是人情之常。
那个毁了她女儿清白之躯的人,巳被她杀死。她在后来才发现自己虽然不能容许那人长久占有自己,却也不愿意杀死他,尤其是瞧见他那种甘愿受死的神情。
“可是,他终于死了。”她想:“我却不知为谁而活?“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