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时,刀尖已刺入她胸口数寸之深。但刀不拔起,血不外冒。而她就那样子抓住对方手腕,只睁开双眼,侧头望住李监工。
她已扣住了他的脉门,所以李监工亦动弹不得。行家如薛陵,一望而知,她武功高出对方太多,是以此举可说是毫不费力。
她冷冷道:“你就算这一刀能杀得死我,也休想活着踏出此屋。因为刚才我已在你身上下了毒,不须多久,你就像以前其他的人一般,全身发僵而死。”
李监工又怕又怒,骂道:“恶妇!老子早就该杀死你。”
十一姑道:“不错,早就该下手了,这一处刀伤,换了常人,已伤及心脏而死,但我却死不了。假如你再刺入一寸,那么我们都活不成了。嘿!嘿!”
她躺在那儿,像是提及别人之事一般的说着。而对方却是她刚才爱极之人。如此强烈极端的转变,更充分显示出她毫无人性,残忍无比。
薛陵看到此处,轻轻揭开瓦片,提聚起全身功力,运集指尖,瞄准李监工的掌背,突然虚虚一弹。
一缕劲风疾射出去,击中李监工的掌背。他的手不觉往下压去,那柄刀子,又刺入寸许之多。
十一姑哼一声,全身一震,猛可展臂抱住李监工,但随即便松了手,滚跌于一侧。此时,他们仍然是赤身露体,因此那十一姑身上的奇异现象,薛陵看得一清二楚。敢情她滚跌之时,肚脐眼有一根长达四寸左右的黑色尖刺,宛如蜂尾的毒针一般。
她仰卧后过了片刻,这根刺便缩回去,不见影迹。因此假如薛陵没有亲眼看见,万万想不到此女肚脐眼会射出一根毒刺。
李监工肚子上只有一点黑斑,既不流血,亦不黑肿,却已僵死不动。薛陵放好瓦片,倒抽一口冷气,想道:“这十一姑自然是蜂婆子了,她的轻功如此佳妙,我自问也不过勉强可以比一比,功力略逊于我的人,根本就无法躲得过她们的追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