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全部落空,不觉楞住了。
小郑道:“那边墙角一个,靠门口一个。都是独自来吃饭,都是外地人。又都是搭人家桌子混充本地人。”
绿野眼睛一转都看见了,她颇有阅历经验,自是不会弄错。
两个都是年轻人,绝不超过二十七岁。角落那个外表人斯文面貌端正,但眉宇间一股凶悍沉郁之色,门口那个很粗壮,短打装束,除了骠悍狠斗味道之外,亦隐隐透出一股沉郁。
由于是叉腰望去,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角落那个青年身上。
他回顾一眼,大部分目光被他碰回去,只有绿野等人例外。
绿野甚至还特地向他瞪眼睛。那青年双肩动一下,动作很细微难以看见。但行家眼中已知道他曾经想站起身。
不过他不但没站起,反而垂头俯首。
他为何不敢站起身?害怕绿野?抑是念她女流之辈不愿生事?
绿野大声道:“奇怪,酒杯有什么好看的?我第一次遇见净看酒杯不敢看人的男人。
哼,一定不是男人。”
有些人发出笑声。绿野忽然觉得正在骂连四。所以忘了理会旁人笑声,又大声道:“凡是藏头缩尾都不算男人,不敢拔刀更不是男人。”
人人皆知绿野骂那一个。另一方面提到拔刀,绿野怒火直冒。连四那小子含垢忍辱比懦夫还不如。但后来却为阎晓雅拔过两次刀。拔一次刀还可说是偶然,可以说是因缘凑巧。但第二次拔刀意义就不寻常了。
但绿野做梦亦想不到连四拔刀,根本与阎晓雅无关。
连四只为小辛拔刀,可是此类男人的感情感受,绿野永远不会了解。
绿野气得向阎晓雅瞪瞪眼睛,忽然道:“拔刀呀,懦夫,躲在酒杯里难道能过一辈子不成?”
她骂的恨的是连四,但那青年却忍受不住,霍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