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不安起来,他坐不住了,在房内来回踱着,像铁槛里的困兽。
堂堂总管,一下子变成了笼中之囚,但他没有怨尤,本来他再次回堡任职是另有目的,担风险是必然的。
他只后悔从洛阳回来这一路上已经数露破绽,却不知警惕,自投罗网。
功房暗无天日,不辨时辰,他觉得肚中饥饿了,这证明至少一夜是过去了。
烦躁变成了激动,他极欲破屋而出,他想到自己所持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刃,何不试上一试?
于是,他拔出剑来,摸到门后,运足了功劲,向铁门戳去,剑尖入铁盈寸,但却穿不透,他不由颓然,如此厚重的铁门,要削开一道容人的孔洞,谈何容易,宝刃神兵,再锋锐也只适于摧兵削刃,无法用来破铜墙铁壁。
就在此刻,朱媛媛的声音倏告传来;“田宏武,想不到你真的是‘复仇者’的同伙……”
声音中饱含怨毒,是咬牙切齿说的,却听不出是发自何处。
田宏武脱口道:“谁说的?”
朱媛媛的声音道:“夏侯天,令师兄,这总不会假吧?”
田宏武登时哑口无言,心头一阵刺痛,看来三师兄不置自己于死地他是不甘心的。”
朱媛媛又道:“田宏武,你还有什么话说?”
田宏武把心,一横,道:“准备如何处置在下?”
朱媛媛道:“要杀你很简单,随时随地,只是举手之劳,不过,现在还不会杀你,让你饿上几天,体力消失了,再问你口供,你不必打任何主意,纵使你破了功房也飞不了。”
声音寂然,田宏武尘回椅上,木然望着漆黑的空间。
饥火中烧,他有一种发狂的冲动,如果桌椅能消化,他真的会吃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饥饿的感觉消失了,代之的是虚乏,深黑中迸放团团金花,耳朵里充满了“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