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火,可就不打从一处来,目芒连闪,带着杀光,尖削的腮帮气得一鼓一鼓地,话像只白毛怪猿,以扎耳刺心的声音道:“好一个刁滑的小子,竟敢对我老人家如此说话,你一无师承,二无家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再不说实话,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识相些?”
田宏武挫了挫牙,道:“这就是实话,半句不假!”
猴相老人气呼呼地道:“那你小子的武功是怎么来的?”
田宏武毫不思索地道:“当然是练的!”
额有朱痣的老人,已经替猴相老者止了血,敷药包扎好,横飘八尺,欺了过来,站在鼎足的位置,冷阴阴地道:“先卸下他的双臂再问别的,老夫不相信老虔婆不出头。”
田宏武双手紧紧抓住剑,准备随时出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的来路,但他也不想问,面色冷得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只有那剑疤在发红。
额有朱痣的老人,伸手来抓,不疾不徐,不像是在出手,仿佛是大人伸手去抚摸一个小孩似的,平淡而从容。
田宏武心头剧震,立即觉察出这一抓诡异得世无其匹,封拦、闪躲都不是,除了让他抓之外,一点门都没有。
而这种手法,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情急之下,只好施展“追魂三式”之中的“守网待鱼”,手中剑横斜着一闪晃。
前古绝学,的确是奥妙无方,凭他这一闪晃,对方的手便抓不下去,只好半途收手。
三老人的面色齐齐一变。
这可是破天荒的怪事,一个年纪不到他三个老人年龄总和的十分之一的疤面小子,竟然有这大的能耐,怎不令人吃惊。
放眼江湖中的第一流高手,随便碰上三老之中的一个,根本没有闪躲的余地。
如果田宏武知道对方来历,他可能不敢出手。
妙就妙在他江湖阅历不深,盲目莽撞。其实,只要他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