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崎岖山路盘旋而下,沐莹也从山顶顺崎岖山路盘旋而下。那人顺山路在山北面绕了几个弯,跑到一个破寺庙,沐莹也追进这个破寺庙。
沐莹进了庙门,立在院中。天空月明星稀,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就着月色,见这庙残垣断壁,荒草凄凄,一片凄凉。他心想:“也许那人藏进大殿里。”他走进大殿,见殿前门楣上悬着“福佑一方”的大匾,匾上的金字已经乌黑,只有睁大眼睛才能看清字样。大殿里正面供桌上,端坐着一个三只眼的威武塑像,但腿臂均残。供桌下两旁各伺立的塑像,已经坍倒。他看遍金殿各处,均无藏人之地。他穿过大殿,顺荒草侵阶的通道往前行,走了约七八丈,眼前横着一道墙,这道墙有三个门楼,门均闭着。
沐莹越墙而入。举目四望,见又是一个院落。但院中也是荒草没人,几乎没有路径。夜深人静,枭鸟哀鸣,令人生寒。北面一排房屋,均无灯光。夜深露重,他怕衣服被露沾湿,飞纵过去。到了屋下,才知都是年久失修的破房,其余屋门都上着锁,只有靠东北角的一间房屋,门上之锁,似是被人拧断,沐莹想:“可能那人逃进此屋,但如此清凉环境,我手里没有兵器,不敢冒然进去。”正在门外逡巡,忽然里面传出说话声:“沐少侠,外面露重,何不进来?”声音较熟,又是揶揄的口气。
听了这话,又激起沐莹的愤怒,他想:“这人真可恶,他偷了我的东西,抢了我的宝剑,路上又故意等我,这不都是有意戏弄我吗?听口气,他似认识我,既是熟人,有这样邀客的吗?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谁?”沐莹被激生怒,因怒忘险,推门进屋。一进屋更是大吃一惊。屋里掌着灯、烛,亮若白昼,只是门窗被黑布遮严,外边看不见一点光亮。炕上躺着一个人,沐莹细看,正是欧阳静。只见欧阳静遍体鳞伤,昏迷不醒,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悟行大师,另一个是个老年道士,只见这道士仙风道骨,状貌清奇,修眉朗目,长髯飘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