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拨枝拂叶之声,卓永年十分费力地钻了出来,堪堪到可见之处,身形一歪,栽倒藤萝之中,他非如此不可,为的是要掩饰那只中毒而复原的右手。
“卓老大,你已经自卸中毒的右臂?”
“嗯!”
“真可惜,你为什么如此想不开,即使是稀世之珍,连城之宝,有命才能享受,何况是区区一部‘须弥经’,千言万语归结做一句,你卓老大交出经来……”
“卜老弟!”卓永年打断了卜云峰的话,道:“真正可惜的应该是你!”
“噢!有意思,说来听听看?”
“你所说的,任何珍宝有命才能享受,可是并不尽然,有命而得不到东西,依然无法享受。老夫年近花甲,死不为夭;而你老弟正值英年,如果不幸因而招灾丧命,两头落空,岂非是真正的可惜。”
“卓老大!”卜云峰阴阴地一笑,向前迈了两步道:“你的意思是死也不愿交出东西?那好,你就试试看。”
“除了毒和飞刀,你还有什么把戏可变?”
“当然有,多的是,不过……此地不太安全,我们得换个地方!”随说随上步欺身,伸指隔空前卓永年弹去。
卓永年蚱蜢般蹦了起来,手中短刀电闪扎向卜云峰前胸,疾、快、狠、准令人咋舌。
“呀!”地一声惊叫,卜云峰倒标出去。
卓永年如影附形而上,一口气扎出九刀。
卜云峰像穿花的粉煤,展闪腾挪,险极地避过这一轮疾攻。也就在卓永年九刀发完的瞬间空隙里,他的长剑出鞘,寒芒闪烁中,回攻了八剑,追得卓永年连连后退。
八剑攻完,变势之间,卓永年蹈隙反扑。
短刀对长剑,惊险惨烈的场面叠了出来。
卓永年志在必得,他誓要为好友南阳捕头西门钧复仇,而卜云峰也决心要除去这阴魂不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