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别多问了。”
一根拇指粗的细铁链一扭可折,怪老人为什么说断不了?
他说除非是什么意思?显然他有话不肯说。
“您老……”
“快离开,如果他们发现有外人从外侵入,老夫受累无所谓,你赔上一命可是冤枉,如果他们断了你地穴的归路,你还能活出生天么?言尽于此,你走吧!”怪人隐去,留下一片铁链曳地的回响。
东方白窒在洞道里。
他很同情这可怜的怪老人,但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救人连想都不必想,他真不甘心就此离去,但想到欲速则不达,徒然打草惊蛇,这地穴出去不容易,但如果有备的话,进来却不难,石牢未始不是必要时的一条通路,现在孤掌难鸣,得出去与卓永年从长计议方为妥当。
循原路退了出去,到了入口处,入目一片昏黑,抬头上望穴壁,少说也还有六十丈左右要攀登,只看看手就已经软了,但能不出去么?
他坐着养足了精神,然后鼓起勇气继续凿壁的行动。
很难的爬升,真是苦不堪言。
现在,他已经学到了经验,每上升十丈左右便停下来附壁休息,等体力恢复再继续行动,慢、耗时,但能持久,这是一场有进无退的战斗。
不躁不馁,东方白节节交替攀升,停停登登,不知到底耗了多少时间,距穴顶已不到十丈,但他已后继无力,全身骨头像被拆散,手脚酸软得像初生的婴儿,他勉尽余力,把剑插进岩壁里,脚尖踏石孔,手抓剑身,贴壁调息。
这样,又耗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最后的阶段,也是最艰难的阶段,由于体力损耗过短,能恢复的很快又会耗弱,故而愈到后来愈不能持久。
他又开始凿壁援升。
现在只要一失足,后果简直难以想像。
穴口在望,光线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