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而,笑狼俞甫打着转子,沉重得象一头狗熊也似的横摔倒地。他全身都呈现着条条纵横的剑痕,鲜血早已浸透了内外衣衫,其实,笑狼俞甫此刻的衣衫也称不上是件衣衫了,业已被削割成一片片、一缕缕、一块块的破碎布条,看上去,好象他是被着一身可笑的流星网一样。
而那致命的一剑,却是抹喉而过。
四周,错落站着的九槐山庄徒众全已震慑住了,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猎,他们怔骇得目注着眼前这幕惨剧,他们几乎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三位平素在他们视为柱石的首领人物,全已在一个时刻里倒了下来,倒得这么干净,这么利落,这么残酷啊!
缓缓地,在最左面,靠近山沿石脊,一条人影慢慢走了过来,他的后面站着近八十名黑衣人。
唔!他是九槐山庄狗头军师晋如尘,来到仇恨三丈之外站住,他的面色显得疲凝而深沉,凝注着眼前这魔鬼似的敌人好一会,他肃穆地道:“仇恨,你是煞手,而且,你的身体全然蕴藏着残忍与恶毒,并非是血液与肺腑,你的血早冷了,早冷透了……”
仇恨的眸子里闪泛着一片古怪的光芒,他悠悠地道:“以命搏命,我姓仇的用满腔的血对敌你们这群魅魑。晋如尘,占便宜的是你们,在刀口上舐血玩命的生活,晋如尘,你也会对你的敌人有侧隐之心么?”
晋如尘艰涩地吞了口唾沫,他沙哑地道:“你的形容十分美好,仇恨,你的心地却有如百步之蛇的毒牙,你称得上是块材料。但你也必明白,溅人血者,人必溅他之血,是么?”
仇恨冷酷地一笑,深沉地道:“当然,姓仇的早已准备这个时刻,不管是现在,或是将来,无论是你,或者是别人!”
晋如尘万分难堪地抽搐了一下嘴唇,粗哑地道:“仇恨,就是现在了!”
银髯愤张,双目突凸如铃,他的双腕猛力一振,手上那柄合拢的铁伞已骤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