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之外,李渊身边尚有率更寺丞魏征,掌刑罚礼乐;崇文馆学士郑元琮,掌刊正经籍。同时,郑元琮的侄女,就是李建成的老婆。有了这一层关系,李建成自然把郑元琮视为心腹。
郑元琮说:“话是这么说,可问题在于,如今朝堂只知秦王而不知太子,长此以往,太子必处于尴尬地步。李少保,非元琮挑拨离间,而是杨广前车之鉴,我等亦不可不为太子考虑。”
李纲一蹙眉,“郑学士此言差矣,杨广之所以能上位,实因杨勇不成气候。当年我亦为杨勇东宫辅臣,对其了解甚多。杨勇,亲小人而远忠良,以至于最后被杨广所乘。而今太子宽仁忠厚,远小人而亲忠良,又岂能重蹈覆辙。太子只需尽心做事,其他事情无需多虑……”
“但天策府如今声势迫人,太子又无法掌控兵权,只怕……”
魏征蹙眉道:“李少保所言虽然不差,但若太子无有兵权,恐怕将来继承大宝,亦不安稳。”
魏征这一番话,说中了要害。
哪怕官位再大,若手里没有兵权,终究不是常事。
李纲姓情刚直,曾做过杨勇的东宫属僚,也算是经历丰富。虽说魏征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可是也并非没有道理。故而李纲面带沉吟之色,闭口不言。魏征这家伙,说话可一点都不拐弯儿啊!
“老王,你为何不说话。”
李建成突然开口,目光直视王珪。
王珪一笑,“太子如若掌兵,难免会令陛下心生猜忌;太子不能掌兵,则将来会失去朝堂上的话语权。既然太子需要掌兵,却无法出面掌兵的话,何不请一能掌兵,而陛下又不会猜忌的人出来掌兵呢?这样一来,太子即可以安然无忧,而陛下也不会猜忌,同时又压制住天策大将军,可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这个……”
李建成连连点头,李纲等人也不由得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