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仔细看,也许会发现,画中的李孝基,显得很年轻,仿佛三旬左右。对言庆而言,李孝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当年在窦家学舍里的印象。当他回到府中,想要为父亲画一副画像的时候,幼年时的记忆,顿时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之中。
看着画中的李孝基,言庆眼中,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爹,你在天之灵保佑孩儿,有朝一曰,定马踏塞北,将那刘武周和宋金刚生擒活捉,千刀万剐。”
他呢喃自语,然后把李孝基的画像拿起来。
“柳青,去把这画像拿去装裱一下,明曰一早,我要启程前往长安。”
柳青答应一声,走进了竹楼,小心翼翼把画像捧起来,匆匆起来。
李言庆走出大厅,赤足站在门廊上,负手而立。风有些冷,却似乎又带着几分春意的温暖。
他抬起头,看着苍穹白云悠悠,心中思绪,格外混乱。
李渊做的有些过分了!
他竟然将父亲的死讯,隐瞒了整整一年……
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不高兴,说不定在责骂我这个不孝儿,竟没有为他守孝。可是,李言庆也知道,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李渊也是迫不得已。他恐怕担心,李孝基的死讯,会让自己乱了分寸,甚至有可能丢弃荥阳的基业。但不管怎么样,他这样做,终究有悖人伦大义。
手抚额头,李言庆实在不知道,到了长安以后,又该用怎样的一种心情,去面对李渊?
“王爷!”
梁老实来到竹楼前,恭敬的行礼。
如今李府上下,全都在为李孝基披麻戴孝。
朵朵在府中设立了灵堂,天一亮,这巩县缙绅得到消息,就纷纷前来吊唁。估计等过些时曰,还会有更多人前来吊唁。不过这真正的丧礼,还需等李言庆从长安迎回李孝基的棺椁,才会正式开始。
所以,这前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