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陛下,您这又是听了哪位夫人的说项?”
“哦……却是朱贵儿得郑家托付,私底下说了几次。不过她倒是没说要救郑醒的命,梓潼切莫怪罪与她。”
萧皇后冷哼一声,“陛下,此国家大事,怎能让一女子指手画脚?
依我看,陛下对朱贵儿却是太过纵容,绝非一件好事。陛下既然认为郑醒有罪,那就该问他的罪。郑言庆都不怕和郑家撕破面皮,陛下又何必为他艹心?再者说了,郑言庆和郑家撕破面皮,与陛下只有好处,绝无坏处……陛下想想,那半缘君在高句丽做的好大事情,可谓功勋卓著。他杀了多少人,倒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他救了多少人,而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麦铁杖的孙子,诚敬夫人的曾孙,阳夏谢氏子弟,管城崔氏族人,以及河北十三家世族子弟……陛下,郑言庆若是与郑家和解,以他救出这些世胄子弟的交情,郑家……”
杨广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若非梓潼提醒,朕险些忘记了这件事情。”
“所以,半缘君和郑家撕破面皮,于陛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要我说,郑醒该死,而且必须以极刑处置。唯有这样,方能平息半缘君心中的怨念。陛下以为,妾身说得可有道理?”
“梓潼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杨广说完,话锋一转,“可那郑家子抗旨不尊,朕又当如何处置?”
萧皇后说:“陛下是想杀他,还是不想杀他?”
“这个嘛……这个小子,确有些本事。其文采出众,且武略不俗,立下好大功劳,朕岂能忍心杀之?”
“陛下既然不忍杀之,可他抗旨不遵之罪,也不能轻易放过。
以妾身之见,干脆对他不闻不问。他立下大功,也犯下了大罪,功过相抵,就让他安心在巩县反思,陛下认为如何?”
萧皇后的这个主意,立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