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治愈。小娘子现在只是病情减轻了,但曰后若是再有情绪激动,亦或者其他什么状况发生的话,一定会再度引发病症。她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没那么容易根除……老朽若无能为力的话,恐怕就无人能够……除非……”
他吞吞吐吐,却让高夫人急了。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个人或许能手到病除。”
“谁,巢元方先生吗?”
吴景贤说:“元方兄的手段,和老朽相差不多。老朽不行,他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说的这个人,如今不晓得在什么地方。
孙思邈……他的医术颇为高明,少年时曾得了陶弘景仙师的衣钵,说不定有办法。”
高夫人愣住了,“您是说,圣童吗?”
“就是他。”
“可是,这些年来,孙先生仙踪缥缈,根本无人知道他的去处。这人海茫茫,从何处寻他?”
吴景贤说:“我也只是指一条路,如何找到他,却要看夫人的手段。
我这里开了一个方子,平曰里可以慢慢调理。但要根除气疾,只怕还要孙先生出手。”
吴景贤把药方交给了高夫人,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高夫人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乱成了一锅粥。
孙思邈?
天晓得他如今在什么地方游荡,又如何寻找呢?
回到房间,就见郑言庆正坐在长孙无垢身旁,一脸若有所思之色。
心里面,很是欣慰。若不是季晟的这个弟子在,他们一家,不晓得要受多少罪。
“言庆?”
郑言庆猛然抬起头,轻声道:“夫人,我知道孙先生在何处。”
“啊?”
“六年前,孙先生去峨眉山修道。弟子与孙先生曾有一面之缘,并得他青睐,传受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