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生关系的人,如果他要作为,必定会给对方留下一个充满魅力的成功男人的形象。
余玮在跟他现在的老婆结婚后,情感世界的丰富与现实的落差,使他长夜不眠,改革开放已经兴起近十年了,周围不断有一些人发达了起来,虽然他是一个正牌的大学生,在华夏,经济说明一切的社会里,改革的躁动留给他老婆的就是一根筋:余玮活得窝囊,老婆跟着他没有出息。
对于老婆的埋怨,表面上看来他不予分辨,而且非常之逆来顺受,一副十足的温顺样。可他的内心却在剧烈地挣扎,尤其是眼见他的同学一个个都高官了,或者下海发了大财,可他仍然是一个技术员,连个工程师就没有混上,他也觉得窝火。凭能力他不比他们弱,所差的就是没有谁提拔他,这年头伯乐如果不是都死光了,就是绝种了;现实世界中,做官靠的是“吹、拉、弹、唱,拍马屁走关系,用银子买,以情色换。”
对这些套路,他不是不知道,可就是不会,像是隔了一层布——其实也就是一层纸布,只要破了,他自信他的马屁功夫不比他们差。
余玮的问题是:这推他一掌,拉他一把的工夫,如果没有外力,尽以他自身,断断是走不出他固有的圈子,上不了做官的路上,虽然在他心理已千百次向“投机钻营,厚着脸皮,黑着心肠,去政治场中做魔鬼”等之类投降。
厚黑之学,这他已然感悟,并自成体系,但是,他理论上的解决,并不意味着行动上也跟着解决了,理论与实践有时候不仅仅是两个世界,而且是两个难以打通的世界。
余玮始发有障碍。江怡萍帮他解决了那问题,所以他就像一个学得了武功的武林高手,有能力笑傲江湖了。
在余曜做车间主任三个月后,他上调进入县工业局做局长。
调令传来,就连余曜也吃惊,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工业局的显示局长身份的小轿车把他迎接到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