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显然在考虑这一严峻的事实。
岳清兰又说:“这几天我也在想,江云锦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想送人情,案子可以不移送过来,他既然移送过来了,这里面就有文章:我违法放纵小林,依法办案什么的就谈不上了,渎职的大鱼小鱼也别去抓了;我依法办案,让区院正常起诉小林,肯定要得罪你老书记,你老书记也就不会支持我办渎职案了。”
陈志立想了好半天,用力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清兰,你难啊,真难啊!”
岳清兰悬着心问:“老书记,您……您看我该怎么办呢?您发个话吧!”
陈志立心里啥都明白,想了想,不无痛苦地道:“没什么好说的,小林现在成了人家手上的一个砝码了,打你也打我啊!我看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就让区检察院依法去起诉。我陈志立这次认了,他小混球也是自作自受!”
岳清兰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老书记,那……那就太谢谢您了!”
陈志立叹息说:“谢什么?啊?你是依法办事嘛!”摇摇头,却又说,“清兰,想想我也后悔,小林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怪我呀。过去有我这面破旗遮着,不少人就宠着小林,现在到底把他宠到监狱去了。教训,深刻的教训啊!”
不论陈志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要把余可为拉下马,还是出于公心,要维护法律的尊严,一个难题总算解决了。而且,解决的契机很好。
送走陈志立后,岳清兰忧郁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宽慰。
但就在她心里多少有了些宽慰的时候,作为她真正的有力支持,萧宸却宽慰不起来。
他刚才接到大伯从京城打来的电话,大伯在电话里还算委婉地教训了他几句。大伯告诉他,爷爷才去不久,如今正是为爷爷争取身后哀荣、地位的关键时刻,而争取爷爷的哀荣和地位,对萧系现在和将来,也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