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楼仓库里剩余的装潢材料很多,有一瓶半瓶汽油残留下来不是不可能的。高欣颍就此和技术部门一起进行了又一番细致查证,发现了一些没法解释的新疑点,感到这么定刘铁山、周贵根放火实在是太牵强了。
高欣颍带着最新的查证材料,再次向岳清兰做了汇报,请求指示。
岳清兰听过汇报,沉思了好半天,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刘铁山很奇怪啊,最初不承认放火,只说是失火,后来怎么又承认了?突破的契机到底在哪里?”
高欣颍说:“岳检,这不正是我想问你的吗?我实在找不到这种契机!”
岳清兰突然问:“你考虑一下,江局和那两个审讯人员说的是不是实话啊?”
高欣颍笑了:“岳检,这也是我的怀疑!省里市里催得这么急,社会上的压力又这么大,他们公安局急于定案嘛,周贵根明显夹生,刘铁山则有自诬的可能!”
岳清兰想了想:“你们再好好去审审刘铁山,看看他本人怎么说?!”
高欣颍试探道:“岳检,这合适吗?就算刘铁山提供了诱供线索,只怕江局他们也不会认账。再说,万一翻过来,弄成了失火,只怕省里、市里也不会答应。”
岳清兰微微一笑:“哦,那你说说看,省里、市里为什么就不答应啊?”
高欣颍道:“这谁不明白?放火是人为事件,其姓质是刑事犯罪,不涉及各级领导的责任。失火就不同了,姓质是安全事故,上上下下都有责任,从省里到市里,肯定会处分一大批干部!”
岳清兰“哼”了一声:“当真要用老百姓的血染自己的顶子啊?!”话刚说完,却又往回收了,“不可能嘛,你高处长不要把我们一些领导同志想得这么灰嘛!我看省里、市里,包括可为同志和市委、市政斧领导,都不会这么想问题的!”
高欣颍心照不宣道:“哦,是,是,岳检,可能是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