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物局和省里再没给彭城市拨过一分钱文物保护经费。
王金成似乎也看出了余可为此行的目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余省长,我知道您这次来还是不放心我,怕我们又把这笔钱借用了,其实我们哪敢啊!再穷不能穷了教育,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再说,我们还盼着下回您给捐个希望中学哩!”
余可为哭笑不得道:“王金成,你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没下回了!”这话说完,又感叹起来,“也是的,公事公办,让他们捐资助学,一个个给我哭穷叫屈,我女儿结婚,没请没邀,一个个全到了,轰都轰不走,都大方得很哩!”
王金成说:“也算是坏事变好事了,瞧,孩子们有这么好的地方上学了!”
余可为抱臂看着面前的新校舍,沉思着,不无忧虑地说:“这件事孤立地看,也许是坏事变好事,联系到目前的社会风气来看,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这是正常的人情来往吗?我看不是,变相的权钱交易嘛!我不当这个常务副省长,肯定没有这么多人跑来凑热闹!所以,你们都给我小心了,千万别在廉政问题上栽跟头!萧书记那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王金成连连应道:“是的,是的,在廉政方面,我们一直抓得比较紧。”
余可为语重心长地告诫说:“组织上抓紧是一回事,自身怎么做又是一回事。我知道,真正搞好廉政很难。市场经济条件下,你手上的权力完全可能变成商品,只要你手上有权,不要你去找钱,钱会主动跑来找你。怎么办呢?我这里有三条经验,不妨说说:一拒绝,二回赠,三捐献。实践的结果证明,还是有些作用的!”
王金成讨好道:“所以咱彭城干部才说,您比陈志立同志了解华夏国情!”
余可为这才想起了过去的老搭档:“哦,老陈这阵子怎么样?情绪还好吗?”
王金成挤了挤眼,意味深长地说:“好什么?牢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