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邻里邻舍的,别伤了和气。”
“妈,她们家这样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到自己和弟弟不在家时,那家人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己母亲,千玥心里就跟有根棍子直擂着似的,很不好受。
母亲为人极低调,遇事总是忍气吞声,说什么要息事宁人,然而看在他人的眼中就是软弱,她越是那样,那些爱欺负人的人态度就越是恶劣与嚣张。
“算了,是咱们家欠他们的,谁让咱们家对不起人家呢!”母亲松开她,拿起地水勺与刷子一边洗着地,一边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见她那模样,穆千玥鼻子一酸,顿时如梗在喉,她一把上前,接过母亲手上的刷子,弯下腰一下一下用力地刷着地,抬头,见母亲知道她生气,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她的心又不由得软了下来,再开口,口吻已经平静下来:“妈,爸以前是偷过他们家的东西没错,可咱们家也已经赔了钱了,咱们家现在没有亏欠任何人,也没必要低着头做人。”
记得小时候,爸爸还没有染上毒瘾时,妈妈的性格是很开朗的,家里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可一家人总是开开心心的;可自从爸爸染上了那恶疾,每当毒瘾发作,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父亲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会责骂他们兄妹,丧心病狂起来还会抽打他们与母亲,母亲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总是逆来顺受、性子变得懦弱起来,做什么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父亲将家里值钱的都拿去买‘白粉’了,家里变得一贫如洗,发展到后来,父亲还偷了邻居的钱,就是打那个时候起,邻居就开始排斥她们一家,总是出言辱骂,到处说她们闲话,以至于她们一家子走到哪里都要受人冷眼、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母亲就更加抬不起头来做人。
虽然到后来她出来工作了,就将欠邻居的钱统统还上了,可母亲却总是背负着从前的包裹,总觉得亏欠了人家,任由人家如何欺负,她都是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