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谁都是不愿意去的。
但秦修成觉得,他比聂良平更不愿意去。因为他是外交部里的年轻俊彦啊,如果他今天去给杨锐道歉了,像是聂良平形容的那样恶心,他以后又如何在部里行走?
所谓的外交官,是一个很封闭的小圈子,秦修成甚至能够想象,自己将来要被埋汰的多凄惨。
但是,为此得罪李副局长?
秦修成想到聂良平的话,又是一阵发冷。
比起被嘲笑,显然老板凳是更惨的选择。
早知道不要那样说话了。秦修成皱皱眉头,很不愿意的想,都怪李副局长当时的态度——他也开始用李副局长了,好像不如此不能发泄心中的情绪。
就某方面来说,今天与杨锐的对话,其实是秦修成的日常。
不管是外交部还是外事局,如今都是非常强势的部门。他们的强势倒不是体现在社会关系上,就是体现在专门的领域,好像车管所一样,他们在大多数时间都与人没有交集,甚至一辈子都不一定会交集一次,但是,只要交集一次,他就能恶心死你。
出国人员怎么说话,出国人员怎么穿戴,出国人员如何住宿如何交通,他们都能管得着,不仅当时管得着,之后还能找补。
在某些情况下,各种外事部门,能跨部门的进行批评,只要一句类似“在国际上丢了中国人的脸”,立马就是一次了不得的大事故,仿佛中国人的脸有多大似的。
有“中国人的脸面”的虎皮批着,做外事是外看紧张,内在舒爽的工作。
自工作以来,秦修成也几乎没有求过人,从来都只有他求人的份,至于外国人,那是神级的,自然不能算是求了,差不多等于祭拜和祭祀。
想到要收回不久前的话,还要用求人的态度,秦修成就浑身不自在。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秦修成才缓缓的开口道:“要是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