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吃了他！”

一个人带头叫嚷，立刻有大批牧民附和。爆炸声这时已经大为减弱，人们如果这个时候救火，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思考，或许有人会发觉情况不对。但是眼下群情激昂，有人在队伍里煽风点火，大声叫嚷着要杀死扯力克泄愤，即使有理智的人，此时也理智不起来。何况草原本来是尚武之地，不重教的下场是人们普遍用感性思考问题而不是理性，遇到事情喜欢依靠武力解决而非谋略。

尚武好斗的性格，加客观的压迫，让这些人根本来不及思考，纷纷向城门冲去。妇人与老人留下来开始救火，年轻男子则跨坐骑，带着刀弓去进行一场生命狩猎。若干年来，草原是以这种状态生活，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范进大声吩咐着，命令自己的部下参与救火。那些进城担任保护任务的士兵，转身化为救火队员，冲入火场帮助百姓抢救物资。范进则大喊道：“大家不用急，朝廷会发给你们粮食的。我们保证，不会让土默特的子民挨饿，大明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们。大家还是以和为贵，不要发生流血冲突。”

有人把范进的话翻译成蒙古话喊出来，那些牧民们看看范进，见他在火光下蹿下跳指挥救火，又试图阻止这场打斗的样子。有人忍不住道：“这明朝的官儿倒是个好人。”

“是啊，确实是好人啊。”

“没用的好人！”一个男人做着总结发言。“草原需要的是力量不是良心，他还是该回到原去生活，这里不适合他。我们土默特的男儿，不懂得什么叫以和为贵，只知道以血还血！杀出去，杀了扯力克！”

城市已经沸腾起来，居住在城里的百姓最先开始得到消息，随即在有人的煽动下，开始集结出发。之前和扯力克以及辛爱部落的牧民打过架，彼此心都有芥蒂，这时粮草被烧，他们出于愤怒，下意识地想要出去制造杀戮或是破坏。至于杀谁，或是破坏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