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进入了凌云翼心腹阶层。跟洪家的官司,自己无须张口,就已经赢了八分。
“叔,这次的官司,我们赢定了。”南海县衙刑房管年洪海在城里拥有一套小院,这也是他成功的象征。比起在村子里的那些穷亲戚,能在衙门混上一个前程,又有了一处城里的房子,怎么看也是莫大的光荣。而光荣来自于全族的供养,发迹之后亦必须回馈宗族,这也是无可推卸的责任,洪承恩作为洪家族长进城打官司,自然就住在自己这个侄子家里。
县学的洪波以及洪大安,洪大贵两个孙子都在一旁陪伴左右。洪海已经喝了不少酒,脸上泛着红光,说话又有了些平日在衙门里的光棍模样。
“咱们洪家这些年不容易,总算是靠着叔的手段,把两个本家兄弟送到县里当捕快,还有小侄这个管年。靠着咱们全村供应的银两,在县里小侄也是有名的小孟尝及时雨,平日谁有难处,都少不了向我张口,现在小侄有事,谁又能往外推?叔只管放心,这官司咱输不了,您来也无非是走个过场,算是给巡抚个面子。要不然,我看您连到衙都不必,那呈文直接给它封回去就完了。”
洪承恩的酒也喝了不少,但是头脑却很清醒,他抽了几口烟,皱着眉头问道:“那呈文是什么,你还是没看见?这么多关系,抄个底子抄不出来?”
“这话说来也是难办,高老爷平素都在佛山,与小侄没什么往来。这次他与侯守用对调,公事上还是爱用他手底下的几个人,毕竟都用的熟了,不愿意换马。小侄与他没什么往来,想要抄个状底,并不容易。好在小侄跟他身边的人身上使了几个钱,打听出来两句话。范进上的不是状子,只是个呈文,也不是告状,是说欠税的事。虽然具体的文字小侄没见,但是想来这也是个笑话,自从咱家当了粮长,哪还可能欠税?金沙五姓十八村在咱手里捏着,要多少钱粮有多少,怎么会欠皇粮?”
“小心无大错,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