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只想请侯爷看轩少爷的情面,让平姨娘多活几天。若是做场法事就能救她一命,也请侯爷开恩做主,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不知道做一场法事要花多少钱,这一万两银子是平姨娘的私房钱,能救她一命,是她的造化,也是侯爷和郡主的恩德。”
松阳郡主冷冷注视沈妍,眼底闪过阴涩的嘲笑,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了解徐秉熙的个性,徐秉熙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中邪、做法事之类的借口只能让他火冒三丈,根本不可能说服他。说不定徐秉熙一生气,会下令连沈妍一起杖毙。
然而,松阳郡主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算了。徐秉熙听到沈妍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在认真考虑沈妍的说辞。难道他也认为平氏中了邪?以前他最反感这个话题,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呢?松阳郡主百思不得其解。
沈妍哽咽几声,说:“求侯爷开恩,做场法事救救平姨娘,也就等于救了轩少爷。若一万两银子不够,平姨娘在金州还有一个庄子,大概值两千两银子,我马上让人卖掉,再添上两千两,只求能救平姨娘一命。”
徐秉熙的眼睛故意不看银票,沉思半晌,舒一口气,问:“老四,你怎么看?”
徐瑞宙的目光扫过银票,躬身施礼,说:“回父亲,儿子听说平姨娘恭俭温顺,突然变得口出恶言,泼辣无状,确实反常,儿子也认为她可能是中了邪。正好老太太寿期将近,做场法事安安众人的心,又能救平姨娘一命,也不是坏事。”
“你胡说什么?”松阳郡主心中憋气,怒呵徐瑞宙,“平氏疯癫无状,口出狂言,触犯了家族大忌,理应把她杖毙,还做什么法事?”
徐秉熙没理会松阳郡主,“老四,这场法事怎么做,还需你来安排。”
“是,父亲。”徐瑞宙满心欢喜,看向银票的目光都透出粘度了。
徐老太太寿期将近,徐秉熙要大肆庆祝,东挪西凑,仍有一万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