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送送她的,毕竟她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大半个月的时间虽然可以让两个人把彼此之间的问题想得更清楚,同样的也能颠覆一些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让顾航宇隐瞒了自己的下落,倘若她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听他解释,不管是什么都好,也许局面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现在后悔恐怕也已经迟了,飞机即将起飞,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想半个月之后,他和她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一切重新回到原点,还是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和她预期相反的方向发展?她不敢去想,一想都觉得心痛的有些受不了。
她也有她的骄傲,而恰恰是这样的骄傲,让她把局面弄成现在这样无法收拾的地步。
一股子酸意涌了上来,她深吸了口气合上记事本,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偏过头看向窗外昏黄的灯光,缓缓闭上酸涩的眼。
颀长的身影从通道前方走来,裴航看着走道上的男人,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机票和那只墨绿色的抱枕上,不由得轻扯了扯唇角,别开头看向窗外。
这样一个骄傲且无所不能的男人,他此刻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而真正该意外的,应该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才是。
因为闭上眼,黑暗的视线放大了身体的另外一些感官,千乘依稀感觉到身旁有人落座,估计是姗姗来迟的旅客,夜晚的航班旅途漫长,她现在身心俱疲,没什么心思跟别人交谈,索性闭着眼在薄毯里抱紧自己,似乎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让她感到一点的安心。
落了座,凌御行偏头看向身旁靠着窗子闭眼休息的小女人,安静的侧脸在灯光下散着细微的光边,墨黑的长发贴在脸颊边上,细长的秀眉轻蹙着,卷翘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是在隐忍着某些不安,这样蜷缩在角落边的姿势像极了受了伤的小刺猬,把自己抱紧了,浑身的刺留给身后的敌人。
心尖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