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大哭了一场。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哭。我哭得昏天暗地,根本不去想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展示了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好面子的逞强的凌寒,在南源面前,哭得天崩地裂。可能是南源的陪伴和温柔,让我觉得,原来,我是可以哭的,我不用把自己武装得那么强大,好似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原来,我是可以柔弱的。
哭完过后,我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南源屁颠屁颠地去拿冰水和毛巾来给我冷敷,我们俩都饿了,但也没心情出去吃饭,南源像是会读心术,悄悄去煮了两碗泡面端上楼来。那一顿我吃得很饱,一根面条都不剩。后来我要去喝汤的时候,南源把碗抢走了,他说,泡面汤不能喝,精华和毒素都在里头,你要喝汤我去给你冲一碗紫菜蛋花汤。
离开南源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嘱咐我回到家里不要跟乔江林闹脾气,在事情没拎清楚之前,不要因为自己的怀疑伤了两人的感情。
回到家后,乔江林还没回来。果真是应酬得晚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我端了杯水静坐在客厅里,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想,像一具空有灵魂的尸体。
十二点半的时候,司机把乔江林送回来,他喝得烂醉如泥,人都认不清了,盯着司机以为是助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但看到我的时候,忽然笑了,眼睛眯着,满脸醉意,一下子扑上来抱着我,一改往日里严肃冷静的高冷总裁模样,像个小孩子似的搂着我肩膀,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笑吟吟地说,“叫你别等我,你还是等了。”
这么多年都等了,一个晚上算什么。
司机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说,凌小姐,那我先走了,这是乔总的包,明早我再来接乔总。
我接过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司机关门走了,我扛着乔江林到卧室,他已经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