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关了一半开一半,光线不算很暗淡,但睡觉足够了。消毒水的味道和夜色的沉静混合在一起,这个夜晚,惊心动魄,又暖意十足。
事实上,我们俩都睡不着,他手掌轻轻顺着我胳膊,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就响在耳边。我静静地趴在他胸口,只想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就这样好了,我和他就这样一直待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
半晌,乔江林自言自语似的说,“脾气要收敛收敛,不然容易吃亏,要张弛有度。”
我没说话,他过了一会儿,继续说,“你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该长大了。我不是时刻都在你身边,能保护你,冲动只会让你吃亏,有时候多忍一忍。”
可能是夜里的缘故,我觉得有点感伤,感觉乔江林说这话,有点-我说,“可你就在我身边,你会保护我的不是?”我心头一紧,忽然害怕起来,我紧张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抬头望着他下巴,他眼睛,担忧道,“你这是不要我的意思?”
乔江林忍俊不禁,笑话我说,“你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我哪里有这个意思?”
我立即心安下来,笑呵呵说,“你忽然这么说话,怪吓人的。”我缩回脑袋,枕在他胸口,“我脾气就这样了,我不主动伤人,当有人想整我整我朋友,我会咬死他。”
乔江林忽然推开我,双手抓着我胳膊,定定地看着我眼睛,叹气道,“还这么没有安全感?你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很多事情没必要总绷着神经,学会依赖。”他淡淡一笑,“比如依赖我。”
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就是浑身没颗细胞都觉得好暖啊,就像雪天里的一杯热茶,捂在手心,暖意遍布全身。
我不自觉地笑,藏不住的笑,我说,“你的意思是要宠我?”
乔江林拧眉,反问我,“我不宠你吗?”
“嗯哼。”
“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