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空灵又凄惨,她摸了摸眼泪说,补偿啊,江林,你觉得我现在还要什么补偿?我要的你给得起吗?还是说你给我一大笔钱,弥补我这辈子的缺失,弥补我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残缺的女人?嗯?江林,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乔江林半晌没说话,我站在门口觉得风有点凉,棉服都裹不住的凉,我很想说秦海洋你陪我去抽根烟吧,可我又不想走。
我想看看,乔江林会如何弥补一个心碎了的女人。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讨厌莫韵宜,虽然那晚电话里的女人我很厌恶,但这一刻,我同情这个女人。
不知道有天我被这样对待的时候,有没有人会同情我。
哎,不过我又不需要那些虚妄的隔岸观火的同情和安慰。刀子不扎在人身上,人怎么会知道疼呢?都是隔岸观火,站着说话不腰疼。
乔江林抹了把脸说,“那你想想,想清楚了,再找我。”
莫韵宜捡起刀子的时候,乔江林纹丝不动,我估计她是猜准了莫韵宜的刀口不会对准他,她的疯狂和歇斯底里,不过是为了引起乔江林的怜悯,或者,不忍。
好像脆弱的女人在走投无路毫无希望的时候,总是容易做这样的事情,以为自己的疯狂,能唤醒男人的怜惜。
蠢。
但乔江林没算准,莫韵宜的刀子最终架在我脖子上,连我也没想到,秦海洋也没有,所以我们都没有防备,当莫韵宜刀子贴在我脖子上时,秦海洋慌张地去抓莫韵宜的胳膊,被莫韵宜踹了一脚,然后莫韵宜抓着我往边上靠,威胁秦海洋离开我们三步远。
我没有慌张,只是劝慰莫韵宜,我说,“你这样是何必呢?他不爱你,你做什么,都换不来他爱你,你要是还想有点尊严,现在应该潇洒地走开,不要活得这么廉价,一个男人而已,你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吗?”
莫韵宜吼我,嗓子有点尖,我耳朵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