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吐!”刘公子冷冽道,尔后转向林蝶,把啤酒瓶往林蝶嘴里塞,而林蝶一直紧紧握着那块五十万的表,一刻也没有松开。
后来那只表,成了顾承中去美国留学的学费。
我也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从包间出来的,这一年多来,我从没喝成这样过,昏天暗地的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等我跌跌撞撞找到洗手间时,整个人瘫在盥洗台旁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恍恍惚惚中哦听见一阵水声,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两条笔直的腿被灰色的西裤包裹着,那人站在墙根前,用一种特别的姿势面壁,我揉了揉眼睛,这才清楚了些。原来是在尿尿。
我只看到了腰部以下,没力气往上看长什么样儿,一看到那个部位,我赶紧捂着眼睛,笑嘻嘻说,“先生您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话虽这么说,可止不住地笑。
那男的骂了句,很轻,带着气恼和无奈,那声音飘进我耳中,感觉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等我想去看他长相时,那人已经整理好裤子走向我。两条腿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站定在我面前,我靠在墙上,努力扬起脑袋看他,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我视线里,慢慢变得清晰。
我刚要说话,他已经抢白,“怎么你每次出现都以这么奇怪的方式?”
声音太近了,我揉了揉眼睛,定定一看,抬起手指着他说,“哈,大叔你是呀------”可手上没什么力气,没两秒又重重落下。
是我的债主,乔江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一如从前,寡淡,漠然。
乔江林轻哼了声,“这里是男厕所,赶紧出去。”说完他就要走,我扑上去抱着他小腿,脸蛋贴在上面,他抬脚甩了两下子没把我甩掉,警告地说,“放开!”
“大叔,欠你的钱我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还你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