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个信封从下面的缝隙里塞给杜威,“这些钱你拿着在里面用。”
“你哪儿来的钱?”杜威盯着我眼睛说,“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还没问你,这段时间你都上哪儿去了,飘飘和张洋说你不在镇上,你去哪儿了?怎么他们都找不到你?”
“哦,我在城里工作。”我云淡风轻,“嗯。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杜威,我一点都不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因为你活该,你罪有应得,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会报复你,所以,我没出庭给你作证你别怨我,其实我没上庭对你来说是好事,要是我出庭了,我不保证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对你有利还是多给你一刀。说了半天都没表达清楚,哎,我的意思就是我俩两清了,杜威,你也不欠我了。”
“凌寒你什么意思?我的心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这女人有没有点心!”杜威怒气冲冲地看着我,他生气的时候额头暴起青筋,要吃人似地,讲话的声音有点大,语气也重,他教官警告地探出脑袋说,“好好说话!”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你的心思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杜威,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感情,我就想整死你,”说到这儿我就笑了,有点疯癫的模样,我说,“不过你早就知道,一点儿都不稀奇。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往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咱俩,两清。”
“凌寒!”杜威拍了拍台面,拧着眉头说,“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么?你骗得过你自己么?”
“若是有,那也被我喂狗了。杜威,你觉得我会等你吗?十二年的监牢,你以为十二天十二个月呢?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个狼心狗肺铁石心肠的女人不是么?宋志伟的手指,我可是一定要的。那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你以为你逞了英雄我就惦记你感激你一辈子?”我凑近了他,定定地盯着他眼睛说,“你忘了?那件事本身就是你自己扯出来的篓子,我只是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