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宋志伟再没去赌博过,当保安也当得勤快,每天只睡八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值班,他说要快点还清钱,带我离开。
然而,没等到还钱的那天,我不小心听见杜威手下两个黄毛在天井后面抽烟时闲扯的话。我才知道,宋志伟太傻了,我也太傻了,我们他妈的被人整了还对人感恩戴德。我这人脑子好使,但是火气上来的时候容不下我想后果,我把米淘干净了,云淡风轻地拿着去厨房掺水上蒸笼,在抹布上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了,把头发扎成马尾干净利索,然后拎了一把厨房剁骨头的斩刀,径直去了杜威的卧房。
一脚踹开门的瞬间,杜威穿着条内裤半趟在床上抽烟,他正在打电话,握着诺基亚骂他奶奶的,他赤裸的手臂上盘着一条青龙,远处看过去就跟中毒了似地,淤青淤青的。见我冲进房间,杜威愣了愣,快速瞄了一眼裤裆处,得意地笑了笑,把电话掐断了,朝门口的我吹了个口哨,吊儿郎当地说,“进来关门。”
我冷笑了下,大步跨进去,却没有关门,杜威看见我手里的刀子,愣了愣,问我说,“你拿把刀来做什么?”
“看来你是在想我来找你呢。”
杜威咬了咬唇,奸笑着走到我面前来,暧昧地附在我耳边说,“想,每晚都想,想得我手都酸了。”
当时年纪小,我和宋志伟岁在一起许久,也未曾做不规矩的事过,所以我没听懂杜威当时的话。
那会儿我气急了,趁杜威要去关门时,我从他身后冲上去,猛地跳起来抱住他脖子将他整个人往下拉,他以为我想干嘛呢。流氓般的语气说,“门关上再说,你这么急干啥?一会儿-------”
话说到一半,杜威就闭了嘴,有些惊恐,但毕竟是打架当吃饭的人,多少还是挺镇定的,他说,“凌寒,你想干嘛!”
“你千万别动,杜威,这刀我亲手磨的,削骨头都不是问题,你说问我稍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