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帮我开了一点窗户,我隔着远远的距离看陆岩挺拔的身影走向江佩珊,然后同她和秦海洋一起,踏进民政局大门。江佩珊仍旧是一身长裙,不知道是不是在班房里呆了一些日子的缘故,她瘦了一圈,背影看上去格外瘦削,这天阴天,时不时有风吹来,扬起他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她走路一瘸一拐的,秦海洋伸手去扶她,但是被她拒绝了,她挺直了腰板和陆岩并肩而走,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心里忽然勇气一种悲凉和歉疚,这是我第一次对江佩珊感到如此,从前我只是恨毒了她,巴不得她去死,可今天,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我心里忽然觉得悲凉、歉疚,正如陆岩所言,如果我没有出现,那她这辈子都是陆太太。陆岩会因为歉疚,这辈子都不动摇她的位置。
可我出现了。
陆岩毁了江家,而我夺走了陆岩。当真如他们所言,夺走陆岩,就是我对江佩珊最惨烈的最痛苦的惩罚。
我失落地低头,双手不知何时绞在一起,手心里出了一阵汗,黏黏腻腻的,心里也虚无空荡。
“赵叔叔,开走吧。”我说,“不想在这里等,你带我出去转一圈回来,差不多时间就行。”
老赵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您想去哪儿?”
“随便去哪里,只要不在这里等就好。”
“是,周小姐。”
而后老赵发动车子,载着我在附近转悠,他一句话没说,我目光一直看向窗外,车速不算快,外头缓缓移动的一切也并没有在我脑海中留下印象。
我怅然地望着这座城市,回想起当初初来北城时的天真和期待,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觉得特别仓皇。
那个单纯天真的周若棠,终究是走远了。
车上,陈深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接,我不知道陈深想跟我说什么,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茫然地看着窗外,煎熬地等待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