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一手插在裤袋里,特别潇洒的姿势,深邃得如同两汪寒潭的眼睛漠然地看着秦海洋和江佩珊,他这么冷冽地站着,吓得同事们一阵胆寒,有些人赶紧散了做自己的事,但是目光是不是瞥向好戏。
江佩珊望着陆岩,眼底的恨意消失了,换上了楚楚可怜,我不禁冷笑,这个女人,孙悟空七十二变都赶不上她。那凄楚的小眼神,真的是拿捏到位,看着看着,滚烫的泪水滚滚而来,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过如此了。
这么楚楚动人的模样,哪个男人的小心脏不怦怦乱跳啊。我瞧着秦海洋心疼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人揉碎了镶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陆岩冷哼了声,转身低沉一句,“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江佩珊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扬眉一笑,毫不在乎。我被秦海洋扶着进了陆岩的办公室,百叶窗拉下了,外头啥都看不到,看好戏的同事们各个儿长颈鹿似的观望着缝隙里头,竖起耳朵听里头的东西。
我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回到办公桌上,张正卿饶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是畏惧?厌恶?还是佩服?嗯,我说不准。
方涵急吼吼地递给我抽纸,“周秘书,是我通知陆总的,我是不是做错了?陆总好像很生气。”
我笑了笑,“跟你没关系,这早晚都要见的,躲不过。早死早超生知道不?农村里老人家最爱说的话,我从小听,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我去洗手间洗洗衣裳,给张律师煮的咖啡都洒我身上了。你去给张律师重新煮一杯。”
方涵点了点头,回头对张正卿说,“张律师,您稍等。”
张正卿说,“不急,不急。”
秦海洋走进女洗手间时,我正对着镜子擦胸前的咖啡渍,他走近我,背靠在洗手台上,双脚交叠在一起,无奈地看着地砖上的一滩水渍。
“秦总,这里是女洗手间,你走错了。”我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