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咆哮和痛苦在那些人眼里只是装模作样,他们冷漠地无视我,甚至唾弃我。
我永远忘不了教授当时得意的表情,警察脸上鄙夷轻蔑的笑。
而在那之后,陈深也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两个月后,陈深在我合租的宿舍里找到我,给了我五千块钱,然后跟我说对不起,他说他要去美国了,教书给了他推荐信,去波士顿一所大学念博士。他说,臻祯,对不起,我当时没得选择,我的前途全掌握在他手里,我不得不临阵脱逃。
那一晚也是暴雨如注,我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单人床上瑟瑟发抖,窗外电闪雷鸣,像极了那个屈辱的晚上。我拿起床头上早备好的水果刀,冰冷的刀刃贴在手腕上一刀切下去。
那段灰暗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我整日恍恍惚惚,只觉得生无可恋,初入社会就给了我重重一记,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我和小寒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她刚好跟我合租,下夜班回来发现我自杀,立即把我送进了医院。也是那个时候,小寒跟我说,无论遇上多么绝望的事情千万不要想不开去自杀,人活着还有盼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有一次新闻播报老教授被评为北城十大影响人物,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并致辞,还是那副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脸,那副金丝边眼睛,以及那双长满皱纹的手。
陈深的车子一路跟着我,一直到陆岩的别墅门口,下车时,陈深也下车,他站在不远处哀伤地看着我,我有点恶心他现在的表情,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别墅。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不该埋怨陈深,人到那个关口做出他那样的选择不足为奇,我不恨陈深,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不愿意因为他的出现,我要向陆岩或者任何人展示从前的伤疤。
阿姨还没睡下,似乎是等着我回来,我在玄关处换鞋时,阿姨打着哈欠说,“小姐,您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