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一呼一吸间感受着近在咫尺的他的气息,我几乎快沉沦了。忽然鼻尖一阵酸涩,眼泪花不由自主地翻滚上来,他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缓缓划过的痕迹,留下一阵别样的触感。
在风月场卖笑讨生活这么久,被人扇耳光的次数有多少我都快忘了,在别人面前我通常都是一笑置之,甚至莎莎扇我我能扇回去,可唯独在这一次,在陆岩面前,我觉得委屈,好像曾经埋藏在心里的所有的委屈和耻辱都不约而同地冲破我亲自上好的枷锁齐齐涌出来,泛滥成灾。
然后我流泪了。
陆岩轻轻拂去我脸上的眼泪,打趣地说,“这一刻的你才是真的你吗?温顺听话。”
我有些恍惚,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岩,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我所认识的狂躁变态的陆岩,判若两人。
他扯了两张纸巾塞到我手里,嫌弃地说了句,“擦擦鼻涕,脏死了。”
哦,他有洁癖。
我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鼻子一抽一抽地问他,“莎莎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坐回椅子上,端起半凉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扔下,然后叫外面的人吧莎莎带过来,又叫阿姨煮白水鸡蛋一会儿给我敷面。
那一小段时间我跟陆岩单独相处,阑干外天空一边碧蓝,干干净净。我低头看着他放在扶手上的修长干净的手指,脸不禁燥热起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有点犹豫,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就怂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屁股已经在椅子上了。
没过一会儿,两个保镖架着莎莎到露台上,像扔一只死鸡一样直接丢到地上,然后陆岩抬了抬手,他们便出去了,守在门口。
莎莎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赤着脚,整张脸都被扇烂了一般触目惊心,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了,黏在皮肤上黑乎乎的,特别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