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管什么风度雅量,指着范仲淹的鼻子就蹦了起来。
“你倒是说说,我贾昌朝有什么输不起的!?”
“老夫就算输不起,还死不起吗!?”
范仲淹闻言依旧不温不火,斜眼看着贾昌朝。
“子明死的起,却活不起吗?”
老贾一愣。
他是多聪明的一个人?感觉范仲淹这话说的不太对路,略一思量立马就明白了。
登时气势一缓,摇着头,发出一声无奈苦笑。
“拙荆去找过希文?”
他就说吗,范仲淹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干出这种有辱名声的行径?
“不过,范公这激将之法,用的有些拙劣了吧?”
“对你那疯徒弟或许有用,与老夫却是儿戏了。”
范仲淹又抿了一口茶汤,“看来,子明还真的就活不起了!”
“算是吧”
既然已经识破了范仲淹的伎俩,贾昌朝也随之平静下来。
朝范仲淹拱手示意,“范公果然高量,竟应拙荆之请而来。”
“可惜,子明要让范公失望了!”
范仲淹淡然一笑,既不回理,也不接贾昌朝的话头儿,却是冷不丁地开口道:“子明与老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势同水火的?”
贾昌朝略一回想,“就是庆历年间开始的吧?”
“这样算起来,时间也不长,只十几年尔。”
“是啊!”范仲淹长叹一气。“早年间,仲淹外任各州多年,还是子明与陛下举荐,老夫方得入朝。”
贾昌朝闻言也有追思,“还提那些作甚?早已是前尘旧事了。”
范仲淹轻笑:“还是要提一提的,否则子明大概已经忘了,你我除了是政敌,还曾经是友人。”
“”
贾昌朝默然无语,心中一阵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