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夫亲自给宗族去信,这总行了吧?”
“嗯。”唐奕略一抱手。“那就谢过相公了!”
文彦博一摆手,“好说!”
“那老夫......”
刚要说“告辞”,文彦博又顿住了。
让唐奕这么一搅合,文彦博不似刚刚那么失神,倒是想起一个事儿来。
“对了!”
“大内副总管大监阎康......有问题。”
“!!!”
唐奕本来已经打算送客了,文彦博突然来这么一句,说的唐奕心里咯噔一声。
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好好看了文彦博一眼。
“哦?阎康有什么问题?”
文彦博摇头,“老夫还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具体如何还待查证。”
“不过,他肯定有问题!”
“多半是魏国公或者汝南王府在宫中的耳目。”
唐奕默默听着,寻到桌案旁缓缓坐下,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汤抿了一口,这才抬头道:
“何以见得?”
文彦博凑到桌案前坐下。
“那日老夫向陛下觐言要幽禁子浩,其实也必非发乎于心,而是又被人阴了一道。”
唐奕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刚刚他刻意只说在福宁殿里的发生的事情,而不提文彦博这些天上下撺掇要幽禁他这个仇,其实就是给两人都留了余地,没想到文彦博自己提出来了。
而且,听他的意思,还偏偏和这个阎康有关。
淡然一笑,尽量让自己语气随意一些,带着几分戏谑道:
“文相公最近脑子还真是不太灵光啊,这又是被谁阴了一道?”
“呃......”
文彦博大窘,最近确实有点上头。
“就是这个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