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祯身边的司马光,站在角落里的王安石,则是一个急的直冒汗,一个不屑地暗暗摇头。
司马光是想说话,可又不能说,只能干着急。
文相公太弱,让我来啊!
可惜,他身为起居注编修只有看的份,没有说的份。
而王安石更是不屑,多简单点儿事,倒让文相公弄复杂了
其实呢,文彦博现在有点灯下黑的味道,只想赶紧化解此事。包括赵祯,还有包拯、唐介,都没有完全领会唐奕这封信的真正意图。
文彦博见魏国公不说话了,又道:“国公久居西北,当不知癫王的性情。其向来有口无心,放几句狂言,陛下都习惯了,不与理会,国公何必揪住不放?”
言下之意,半劝半威胁,官家都不出声,你想干嘛?明着和官家对着干吗?
“文相此言差矣!”韩琦开口了。
论诡辩之术,他一点不比文扒皮差。
“癫王是没有行动,可是做为大宋王族,这样的狂言浪语是他所应说得出口的吗?”
“礼法何在!?大宋宗室尊仪何在!?”
瘸着腿上前一步,“陛下宽仁,不忍与罪。可是,我们做臣子的怎可置若罔闻,不管不问!?”
说着,转向赵祯,大礼及地。
“恳请陛下明查正法,以正宗威!”
文彦博一拧眉头,正要反驳,却是唐介抢先一步,冷笑出声:“韩相公倒真是尽心竭力啊!”
“那是自然。”韩琦一脸正气。“为大宋正仪守制乃我等臣子的本份。”
“呵。”
唐介干笑一声,不接他的话,却是生蹦出一句,“稚圭理解错了。”
“!!!”
韩琦瞬间脸色涨红,哪还不懂唐介的意思?
唐大炮可不是盖的,这句话顶的韩琦差点没背过气去。